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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蹤人口再度回歸,但是什麼時候更文依舊是未知數(欸

※拖了好久總算是生出來了,很久沒動筆文筆退好多

※雖然前面文藝了很久,到最後還是狗血了

 

 

 

距離那之後,十年,就這樣過去了。

少女和少年短暫的緣分隨著高中生活的結束,畫下了句點。

是的,直到大學畢業、甚至出社會找到工作,愛染紗織都沒有見到讓她心心念念的黑髮少年。

也正因如此,那太過桀敖不馴的身影,成為她青春永恆的印記。

 

 

咖啡廳內,一頭黑色短髮的女人垂頭喪氣地趴在桌上,而坐在他對面的黑色鬈髮女人則攪動著玻璃杯,無奈地看著宛如喪家犬的她。

經過現實洗禮過的愛染紗織,早已不是那個當年憂鬱氣息濃厚的文藝少女,也不再自顧自憐,反而更加擅長吐槽,且興趣也愈來愈宅,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社會邊緣人。

某方面來說算是有長進,但依舊前途堪憂。

「小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啦。」沙織的聲音帶著哭腔,小臉皺成一團,只差沒掉出眼淚。

黑川花無奈地抽出桌上一堆資料中的其中一張,嘆氣:「明明沙織妳的履歷還算不錯,怎麼就是找不到工作呢?」

並盛高中畢業,成績位於校排前百分之二十,也考上了不錯的國立大學,就讀多媒體設計系,在校成績以及作品集都很不錯,甚至於展覽上被小有名氣的遊戲製作公司看中,進去做了一年實習生後成為正式員工──明明到此為止都很順利。

怎麼知道後來公司卻倒了,至此之後沙織也找了幾份工作,但沒有一樣順利,所以目前,28歲的她依舊處於失業狀態。

愛染紗織欲哭無淚:「我怎麼知道……明明面試感覺都很有希望的。」她趴在桌上做了個抹臉的動作,下一秒又忽然彈起來,眼睛一亮,開口哀求:「小花,妳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個忙,什麼工作都可以,拜託妳!」

見她說的可憐,黑川花也明白依沙織的個性,是真的撐不住了,才會開口求人,只好問:「真的什麼工作都可以?」

「是是是!」沙織信心十足地拍拍胸脯:「只要能解決積欠的房租,什麼我都做!」

只要不是不正經的工作,能滿足她食衣住行,再怎麼辛苦她都幹!

……好吧,其實我這裡剛好有個工作,已經空了很久。」黑川花從包包裡拿出一張徵人啟事遞給沙織。

稍微安心的沙織啜了口奶茶,瞄了眼上頭的印章:「真稀奇,你們那邊缺人?是哪麼部門的?」

「這個嘛……不好說,總之算是助理那樣的工作吧,條件都寫在上面了,基本上都是一些雜務,只有這個比較特別──」黑川花指了指上頭用紅色標示的內容:「要擅長日式料理,每天能做出不同的菜色,另外最好也要會做漢堡。」

這是什麼奇怪的條件啊?

抱著疑惑,沙織將一整張徵人啟事看完,卻突然發現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等等……這薪水也太高了吧!」

而且是比她最初做到高階主管的公司還高上好幾倍!

明明內容除了做菜之外,沒什麼特別的。

「小花……不是我要說,你們這真的沒騙人嗎?」

「當然沒有,我騙妳做什麼?薪水這麼高當然是有理由的──」黑川花身子向前傾,壓低聲音說:「那個上層很難搞,之前來應徵的一票人全部都被打發回去,現在這個空缺已經變成一種傳奇了。」

「咦咦真的嗎?」有這麼誇張?

「還有,別說我沒提醒妳,聽說之前試用中的人,某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麼被抬到醫院去了,到現在還沒出院。」

「……小花,妳確定這工作交給我沒問題嗎?」

「是妳硬要我介紹的。」黑川花淡定地喝了口紅茶:「反正大概也上不了。」

……還是不是朋友了!

吐槽歸吐槽,沙織還是將徵人啟事收了起來,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大不了就是沒工作,不如試試看!

 

最後不知為何,形成了一種很尷尬的情況。

「呃……那個,您是草壁先生對吧?」面對面前高大的飛機頭青年,沙織壯著膽子開口。

「是的,沙織小姐,恭喜您通過面試,現在開始一個月的試用期。」和粗獷的外表不同,青年十分有禮貌:「試用期通過後就是正式工作了,在這期間請您在這裡住下,我們會給您安排房間。」

「嗯,好……等等,為什麼要住下來?」徵人啟事上沒寫啊?

「噢,因為恭先生他非常守時,而且有時有突發事件要處理,餓著肚子會讓他心情不好,所以希望妳能隨時待命。」

哇,有錢人就是好命。愛染紗織在心裡默默吐槽。隨後發現這工作包吃包住包水電,心中大喜,立刻把之前那些不愉快和懷疑全拋到腦後。

「那我什麼時候住進來?」

「呃這個……恭先生似乎還有一段時間才會回日本,所以其實也不急……啊,抱歉我接個電話。」

草壁轉身,在看到來電顯示時立即嚴肅了起來,接起電話恭敬地說了幾句,接著輕輕看了沙織一眼,最後說了句「是的,我會照辦」便掛斷電話。

「恭先生說,他今晚就回來,所以要請妳現在就搬進來。」

其實雲雀只說了「搬進來,現在」就掛斷了,草壁的說法相對圓融了許多,不過誰叫他是雲雀恭彌呢。

「诶诶诶?現在就搬?」沙織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深咖啡色瞳孔透著吃驚。

這總裁真不是普通的任性!哪有人說搬就搬的!

「是的,請放心,我會派人去協助妳搬家,至於房間,就暫時定在恭先生隔壁間好了,這樣我們也方便找人。」其實那是雲雀親自定的,只是草壁沒有提到,因為眼前的女人暫時還不需要知道這些。

沙織翻了個大白眼,拜託不要隨便決定啊!

「另外,今天的晚飯就麻煩妳了。」

就說了不要隨便決定啊!

沙織很認真的想,如果她現在拒絕,下場不會和那被送進醫院的人一樣吧。

另外其實心底也有個聲音在和她說,反正也繳不起房租,搬進來有什麼不好,包吃包住包水電欸,而且是總裁級別。

「最後,恭先生不喜歡吵鬧,所以請妳盡可能保持安靜,有需要什麼都可以叫風紀委員幫妳。」草壁發出了沉重的警告。事實上,那個被送進醫院的人正是因為打擾到雲雀午睡,才會有如此慘烈的下場。

「好、好的……?」愛染紗織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風紀委員?那是什麼?公司裡為什麼會有那種職位?

這總裁真古怪,居然在公司裡搞那種高中生的玩意兒……咦?

風紀委員?

這不應當在這裡出現的名詞像一顆小石子投入湖中,在愛染紗織心中泛起圈圈漣漪。

似乎有個身影,那個即便想忘卻一生也忘不了的名字悄悄在她心中出現。

一種莫名其妙的盪漾竄出心頭。

恭先生。剛剛草壁喚他恭先生。

愛染紗織雙手握拳,不可置信地顫抖。

 

──是你嗎?雲雀恭彌。

 

 

 

義大利雲之守護者辦公室

我今晚就到。」聽完草壁的報告,雲雀恭彌只冷冷的回應:「叫她搬進來,現在。」便掛斷電話。

雲鳥從半開的窗子飛進來,雲雀伸手讓牠停在上頭。

過了很久,雲雀才開口,說出了女人的名字:「……愛染紗織。」

雲鳥叫了聲似乎是在回應主人牠從雲雀手上跳下,在辦公桌上一蹦一跳的最後停在一個小小的有點舊的白色卡片上

卡片上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雲鳥空白的部分則用書法字寫著主人的名字雲雀恭彌

雲鳥用大大的眼睛注視著卡片上的自己,很喜歡似的用毛茸茸的頭蹭著

「喜歡這個?」雲雀恭彌淡淡的問,伸手抽走那張有點泛黃的卡片。

雲鳥歪了歪頭接著突然開口,唱起那首雲雀非常用心教給牠的校歌

並盛國中與高中共用的,那首校歌。

那幾乎是雲雀恭彌的整個青春。以前是,現在也是。

 

高中畢業前夕,他以要求和小鬼戰鬥為條件,答應和迪諾前往義大利。

在離開之前,他終於去了教室,三年來唯一一次。

因為討厭群聚,所以特地挑沒人的時間。

然而,都已經過了放學時間了,卻還有學生逗留在學校,讓他有點生氣,好在他心情還算好,只是警告的揮了下拐子,而對方很知趣地離開了。

 

後來他發現那人坐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位子又讓他有點不高興但還是算了畢竟他撿到了還不錯的東西──畫著雲鳥的名牌。

也正是因為那張名牌,才讓他認出自己的位子。

他閉上眼靠在窗邊,聽著飛來的雲鳥輕哼的校歌,享受僅剩不多的時光。

一陣腳步聲打亂了安詳的氣氛,他微微皺眉,沒有睜眼,看似懶的理會,卻在心中盤算著如果是剛剛那個不知死活的草食動物,這次一定要咬殺她。

不,就算不是,也必須咬殺,敢打擾到他必須付出代價。

就在他這麼想時,耳邊傳來那個畏畏縮縮的草食動物的聲音。

 

好像用盡畢生力氣似的,她大聲喊著她喜歡他

雲雀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女孩顫抖的身影。

 

女孩就這樣愣在原地看著他。

雲雀沉默了,方才他的確很想衝過去把這不知死活的草食動物咬殺,但是突然沒那個心情了。

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對方可以破壞風紀。

在他思考要怎麼處理這只草食動物時,女孩開口了,她伸手指了指他手上的卡片,紅著臉說:

「那個,是要送給你的。」

接著她連說了好幾次對不起我破壞了規矩後就逃了

那就是他們唯一一次見面

 

 

雲雀雲雀!」雲鳥的聲音傳來雲雀恭彌懶洋洋地伸手撈起牠放在頭上接著把卡片收進外套口袋中

他頭也不回地走出雲守辦公室,在義大利待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無法習慣這裡的一切。

……走吧。」回並盛。

 

 

 

──他和她短暫的緣分,如今終於有了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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